謝汝平
  那枚晚唐的楓葉紅了千年,依舊紅在後世人們的心頭,連同楓葉一起溫暖的還有那首《山行》。杜牧端坐在傍晚的楓林邊,任白雲深處的人家炊煙升起,任那條窄窄的石徑斜到寒山之巔,斜到關鍵字廣告人們無盡的想象里。千年時光已過,多少人與事都被淹沒了,只有紅葉的面容依舊姣好,二月花開了又敗,敗了再開,永遠突破不了春風的魔咒。寒霜今又白了大地,白了多少父母親人的黑髮,你是不是還要再坐上千年,拈斷你所剩無幾的長須?
  你所吟詠的楓葉,莫不是晚唐痴情的女子,有著肥碩的美麗和單薄的愛情。江山飄搖在枯朽的朝廷枝頭,內憂如風,外患如室內裝潢霜,你讓紅了臉龐的女子又能怎樣?放棄心中的情感也保不住冬天的來臨,寒鴉遠去,大雁南歸,只求飄雪如白練,還像雪一樣純潔無暇。紅楓如血,滴在逐漸乾涸的江河裡,讓草木莊稼也多些嫉惡如仇的血性;滴在隻言片語的唐詩里,讓文字如刀如劍,雖斬不斷千軍萬馬,卻保住歷史的血脈仍然相連。朝代的更替就像冬去春來一樣稀鬆平常,楓葉既是一個小小女子,所能做到的,就是在寒霜降臨之際,紅給你看。
  你所吟詠的楓葉,莫不只是你自己,老朽遲暮,怎及壯年。一支筆吸飽了墨水,就能有滿腔熱忱,寫幾行瀟灑飄逸的文字,不能上及天聽房屋二胎,就讓它散落民間,長不成救人活命的莊稼,變成一灘土肥也行。楓葉在枝頭還有鳥雀觀望,你獨坐寒山腳下,卻混淆在石頭之中。你可以停止奔波但停止不了你的思緒,孤獨像寒氣一樣逼人,可比孤獨更加難以忍受的是時光流逝,英俊少年已成年邁老翁,時光竟然從未作一刻停息。遍地像葉子一樣的貧民,就只能隨著國家的衰敗落得凋零的下場。你多想化身楓葉,家書穿不透連年的烽火,你可以紅在枝頭,讓遠方親人讀懂你思念家鄉的心思。
  你所吟詠的楓葉,已然經歷了千年的風霜,那是年復一年的情感考驗,那是一次又一次的訴說和申告。被寒霜侵襲的還有衰草和枯葉,還有如草芥一房屋貸款樣的貧民,只是,他們沒有一絲紅的機會,沒有如同楓葉一樣的色澤,除了血管里的一腔熱血。嚴冬並不可怕,當然也不值得期待,就讓時光自由地行走,像人們的思想,像詩人飄忽的靈魂,不管在哪個時間段,不管在哪個空間點,經歷寒霜的楓葉總是值得人們稱頌和膜拜。如果把晚唐的那枚楓葉做成風箏,一定會飄過後世所有人的天空,飄進所有人的夢境,哪怕是老人和兒童。
  時間老人是一商務中心位微雕大師,把楓葉放大了看,就像歷史的脈絡一樣清晰。
  (原標題:杜牧的楓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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